第5章 龍雅的第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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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晞。”
“不要……”
“未晞！”
“我不要……”
“未晞！！！”
“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啦——”
一樣的快餐店，一樣的陽光，一樣的大堆漢堡和兩杯可樂，我和龍雅和從前一樣地坐著。他一只手閑適地撐著下巴，另一只手則有意無意地撥弄著可樂吸管，許久以後才嘆口氣，慢慢地看向我：“於是……你就這樣逃出來了？”
“額……嗯。”雖然很遜，不過這是事實。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出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龍雅，不過我也從沒去想過，或許是因為，在美國就只有他這麽一個熟人而已吧。
“你啊……不是那上天入地的奧特曼嗎？”
“不，我想那是哪咤。”
“咳咳，那個不重要啦，安未晞，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啊？”
看著龍雅一臉嫌棄的表情，我微微扭過頭，咬著吸管小聲地嘟囔：“那是你不懂，你不知道女王大人有多可怕，萬一我一個不對做錯了，或許就會被踢出家門啊……”
“安未晞，給你三秒鐘，我要聽實話，否則我不管你了。”
伸出三根指頭，龍雅一臉的嚴肅，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撒謊的，但沒辦法，我還是只能老實交代了：“慎吾先生一直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讓我當他的女兒，不管我怎麽問他都不說，我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，他身上有股讓人熟悉的味道，所以我才答應了，但是啊，慎吾先生，女王大人，還有女王大人的媽媽，那才是一個家啊，加上我，不就變奇怪了嗎？”
龍雅靜靜地聽我說著，慢慢拿過一個漢堡撕開包裝，然後一口咬下去：“這些問題，都不是問題吧？這不過……唔唔……是你自己在想的事情吧？
“那個‘慎吾先生’在想些什麽，那個‘女王大人’在想些什麽，你都不知道吧？
“既然不知道，那還去在意什麽呢？光在這裏唉聲嘆氣的安未晞，可不像當年那個突然出現在球場上接下我一球的家夥哦！”
龍雅……
正想要感動，那家夥卻突然站了起來，伸手一抓我的衣領來了個近距離接觸，他瞇了瞇眼，看上去異常危險：“說來我突然想起來了，你還欠我一個約定呢……我們現在……就來打一場吧？”
果然……
這個世界的家夥……全是網球狂……
空曠的球場，龍雅很會找地方，雖然是街頭網球場，卻沒有什麽人，周圍全是亂七八糟的塗鴉，不過墻的正中，明顯有一個因為長期擊球而出現的凹坑，看來這裏，是龍雅經常來的地方。
介於上次去看小王子把保鏢甩掉這件事，慎吾先生笑著表示我什麽都不需要在意，只是默默地又換了個保鏢，而這次的，再也甩不掉了，所以，我汗顏拿過那個叫“凱特”的保鏢手中的球拍，以一種無力的姿勢走進了球場。
在那邊，似乎空氣都凝固了。
“龍雅……”我輕輕叫一聲，對方卻不理我，看著那雙幽黑的眼睛，竟讓人從心底裏感到一陣恐慌——這家夥，應該不會用暴力網球吧？
“一局終，越前龍雅發球。”
運球，起跳，揮拍，黃色的小球迅速從球場那邊飛到我身前，我皺眉，微微向後探了一步，將球擊回了另一半球場。球飛出的那一瞬間，我似乎看見了龍雅嘴角掛著一抹游刃有餘的笑容。
從第一球便進入了拉鋸戰，龍雅擊球的力氣不斷加大，我退後的距離也不斷變遠，最後竟被壓制在了底線上！這對於我是相當不利的。
怎麽辦？這樣子是不行的……
但龍雅的力度卻絲毫沒有減弱，他似乎想要用體力來完成這場球賽。難道上了球場，龍雅就不再是那個溫柔的大哥哥了嗎？上了球場，一切勝利都那麽重要了嗎？
不對……今天的龍雅，不太對……
狠狠將球擊回，我迅速上網，趁龍雅沒有反應過來輕輕打出一個削球，沒想到正在我以為這一局已經成定數時，他迅速上前，一個高挑完美地將球壓在了底線。
“15——0”
“未晞，你還差得遠呢。”將球拍一甩扛在肩上，龍雅往底線走去，我看不見他的表情，不過我敢肯定了——今天的龍雅，不對勁，一定是……發生了什麽事了……
“未晞，完美的結束這場比賽吧。”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球，龍雅看著我，沒有表情。
“好啊~”我也笑，緊了緊握拍的力道。
我們倆對峙著，戰鬥……一觸即發。
“乒乒乓乓”的聲音響在球場裏，這一場比賽持續的無比之長，等太陽落山，把我們倆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時，比賽終於以“6——2”龍雅的勝利結束了。
汗水像瀑布一樣順著發絲流淌，我拿起毛巾捂住臉，雙頰因為運動過度都滾燙的嚇人。這個時候的美國還有些涼爽，不過現在我卻感受著盛夏的味道。許久，都沒有這樣運動過了……
“未晞。”將一罐冰涼的液體挨在我耳旁，龍雅終於露出了笑容，“謝謝你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接過咖啡，我嘆口氣，“我都搞不懂今天到底是誰在安慰誰了……”
聽我這樣說，龍雅楞了一下，又笑開，很落寞那種：“你發現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未晞啊……沒有什麽好怕的，去試試吧，或許你會發現，一切，都和你想象的不一樣……”是錯覺麽？那“不一樣”三個發音，龍雅似乎咬得特別重？“而且，龍馬也快走了……”
龍馬少爺要回日本了？
我噌地一下站起來，再也顧不上龍雅的一臉憂傷了，就當他戀弟癖究極發作了吧，我拍拍他的肩，大有一副“值得托付”的模樣：“龍雅你不用擔心，龍馬就交給我來照顧吧，我會好好保護他，不讓他被別人欺負的！”
“嗯……”龍雅扯出一個疲憊的笑容。
“龍雅，要用車送你麽？”
“不用……”
聽他這樣說，我也沒多想什麽，點點頭便坐車離開了。
許久以後，我才後悔，如果那時的我能少為自己考慮一點，能多在意龍雅的不正常一點，或許後來的一切，都會不一樣。
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，龍雅沒有告訴我，那一天，他第一次被人用錢雇傭打了假球。那個光輝燦爛的世界，在他的面前，崩塌的支離破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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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……”
“未晞！”
“我不要……”
“未晞！！！”
“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啦——”
一樣的快餐店，一樣的陽光，一樣的大堆漢堡和兩杯可樂，我和龍雅和從前一樣地坐著。他一只手閑適地撐著下巴，另一只手則有意無意地撥弄著可樂吸管，許久以後才嘆口氣，慢慢地看向我：“於是……你就這樣逃出來了？”
“額……嗯。”雖然很遜，不過這是事實。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出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龍雅，不過我也從沒去想過，或許是因為，在美國就只有他這麽一個熟人而已吧。
“你啊……不是那上天入地的奧特曼嗎？”
“不，我想那是哪咤。”
“咳咳，那個不重要啦，安未晞，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啊？”
看著龍雅一臉嫌棄的表情，我微微扭過頭，咬著吸管小聲地嘟囔：“那是你不懂，你不知道女王大人有多可怕，萬一我一個不對做錯了，或許就會被踢出家門啊……”
“安未晞，給你三秒鐘，我要聽實話，否則我不管你了。”
伸出三根指頭，龍雅一臉的嚴肅，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撒謊的，但沒辦法，我還是只能老實交代了：“慎吾先生一直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讓我當他的女兒，不管我怎麽問他都不說，我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，他身上有股讓人熟悉的味道，所以我才答應了，但是啊，慎吾先生，女王大人，還有女王大人的媽媽，那才是一個家啊，加上我，不就變奇怪了嗎？”
龍雅靜靜地聽我說著，慢慢拿過一個漢堡撕開包裝，然後一口咬下去：“這些問題，都不是問題吧？這不過……唔唔……是你自己在想的事情吧？
“那個‘慎吾先生’在想些什麽，那個‘女王大人’在想些什麽，你都不知道吧？
“既然不知道，那還去在意什麽呢？光在這裏唉聲嘆氣的安未晞，可不像當年那個突然出現在球場上接下我一球的家夥哦！”
龍雅……
正想要感動，那家夥卻突然站了起來，伸手一抓我的衣領來了個近距離接觸，他瞇了瞇眼，看上去異常危險：“說來我突然想起來了，你還欠我一個約定呢……我們現在……就來打一場吧？”
果然……
這個世界的家夥……全是網球狂……
空曠的球場，龍雅很會找地方，雖然是街頭網球場，卻沒有什麽人，周圍全是亂七八糟的塗鴉，不過墻的正中，明顯有一個因為長期擊球而出現的凹坑，看來這裏，是龍雅經常來的地方。
介於上次去看小王子把保鏢甩掉這件事，慎吾先生笑著表示我什麽都不需要在意，只是默默地又換了個保鏢，而這次的，再也甩不掉了，所以，我汗顏拿過那個叫“凱特”的保鏢手中的球拍，以一種無力的姿勢走進了球場。
在那邊，似乎空氣都凝固了。
“龍雅……”我輕輕叫一聲，對方卻不理我，看著那雙幽黑的眼睛，竟讓人從心底裏感到一陣恐慌——這家夥，應該不會用暴力網球吧？
“一局終，越前龍雅發球。”
運球，起跳，揮拍，黃色的小球迅速從球場那邊飛到我身前，我皺眉，微微向後探了一步，將球擊回了另一半球場。球飛出的那一瞬間，我似乎看見了龍雅嘴角掛著一抹游刃有餘的笑容。
從第一球便進入了拉鋸戰，龍雅擊球的力氣不斷加大，我退後的距離也不斷變遠，最後竟被壓制在了底線上！這對於我是相當不利的。
怎麽辦？這樣子是不行的……
但龍雅的力度卻絲毫沒有減弱，他似乎想要用體力來完成這場球賽。難道上了球場，龍雅就不再是那個溫柔的大哥哥了嗎？上了球場，一切勝利都那麽重要了嗎？
不對……今天的龍雅，不太對……
狠狠將球擊回，我迅速上網，趁龍雅沒有反應過來輕輕打出一個削球，沒想到正在我以為這一局已經成定數時，他迅速上前，一個高挑完美地將球壓在了底線。
“15——0”
“未晞，你還差得遠呢。”將球拍一甩扛在肩上，龍雅往底線走去，我看不見他的表情，不過我敢肯定了——今天的龍雅，不對勁，一定是……發生了什麽事了……
“未晞，完美的結束這場比賽吧。”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球，龍雅看著我，沒有表情。
“好啊~”我也笑，緊了緊握拍的力道。
我們倆對峙著，戰鬥……一觸即發。
“乒乒乓乓”的聲音響在球場裏，這一場比賽持續的無比之長，等太陽落山，把我們倆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時，比賽終於以“6——2”龍雅的勝利結束了。
汗水像瀑布一樣順著發絲流淌，我拿起毛巾捂住臉，雙頰因為運動過度都滾燙的嚇人。這個時候的美國還有些涼爽，不過現在我卻感受著盛夏的味道。許久，都沒有這樣運動過了……
“未晞。”將一罐冰涼的液體挨在我耳旁，龍雅終於露出了笑容，“謝謝你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接過咖啡，我嘆口氣，“我都搞不懂今天到底是誰在安慰誰了……”
聽我這樣說，龍雅楞了一下，又笑開，很落寞那種：“你發現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未晞啊……沒有什麽好怕的，去試試吧，或許你會發現，一切，都和你想象的不一樣……”是錯覺麽？那“不一樣”三個發音，龍雅似乎咬得特別重？“而且，龍馬也快走了……”
龍馬少爺要回日本了？
我噌地一下站起來，再也顧不上龍雅的一臉憂傷了，就當他戀弟癖究極發作了吧，我拍拍他的肩，大有一副“值得托付”的模樣：“龍雅你不用擔心，龍馬就交給我來照顧吧，我會好好保護他，不讓他被別人欺負的！”
“嗯……”龍雅扯出一個疲憊的笑容。
“龍雅，要用車送你麽？”
“不用……”
聽他這樣說，我也沒多想什麽，點點頭便坐車離開了。
許久以後，我才後悔，如果那時的我能少為自己考慮一點，能多在意龍雅的不正常一點，或許後來的一切，都會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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